梦回特训营
汽车就要开动了,马达轰鸣,掩盖了与我同行的岩岩和旦旦的哭泣声,我看见坐在旁边的两个女孩子哭得更加不能自已,我强忍着鼻子里的一阵酸痛,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说,就让她们哭吧,这样她们会好受点,这也许是女生特有的告别方式吧。我知道她们特别不舍,舍不得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,舍不得这里精彩丰富的生活,舍不得特训营热烈的气氛,更加舍不得同甘共苦的一帮朋友,是啊,这帮可爱的朋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,也许一辈子也见不着了。
在决定离开的前几天,那种淡淡的离愁就笼罩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头,一向大吵大闹的济源忽然一整天恍恍惚惚,活泼的岩也变得多愁善感,我们几个男生倒没有特别明显的变化,但我感觉大家心里是一样的感受。
在临走的前一晚,我们组为了为我们三人送行决定进行一次狂欢派对。那晚月光皎洁,夜凉如水,全组的人全聚齐了围桌而坐,男生喝啤酒,女生喝可乐,我简单地说了几句开幕词,文子首先为大家高歌一曲《大海,我的故乡》,唱得铿锵有力,深远悠扬。我想到这是一次离别的聚会,我选了一首〈恰似你的温柔〉来唱,因为这首歌虽然有点伤感,但符合我们现在的心情,我用了我所有的感情来唱,我相信我唱出了自己的真情,唱出了自己的心声。
岩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,当然特别喜欢唱甜歌,她唱的〈粉红色的回忆〉果然音如其人。聚会就是来寻开心的,我们不想搞得太严肃,当然要找点乐子,大家玩“击瓶传杯”的游戏,因为条件有限,就是一人在旁边敲瓶子,大家传递不知是谁带来的大水杯,中了“水杯大奖”的人被我们大伙一顿好整,先是文子中奖,被大伙指令在岩岩额头上吻了一下;(妈的,我们几个男生都暗恨自己咋没中奖?)接下来我中了奖,远没有文子幸福,被济源暴打一顿;宁的奖品是抱着燕绕场一圈,宁个贱人太不争气了,许是喝多了,许是体力不行,抱着人家女生半天没直起腰来。(燕很富态的,重量不轻,我估计是这方面的原因)被我们男生一阵子唏嘘。
我们派了煌去顶替宁,他也好争气,抱了燕轻走一圈还很轻松。随着游戏的进行,我们的聚会也进入到高潮,大家都喝高了,放肆地唱,放肆地笑,放肆地大喊大叫,放肆地嬉戏玩闹,想怎么来就怎么来,这是一种没有功利单纯至极的激情,这是一种我们久违了的感觉,我们年轻人就要这样生活。接下来中奖的韩国版帅哥吴凡唱了几首激情的羽泉的歌;该死的宁与又中奖了,为了配合他演好节目,我和他合演两只大猩猩见面打斗的场面,搞得大家前俯后仰;辉笨得不会唱歌,只好哼几句《两只老虎》,我们还逼迫他用他那特有的蜡笔小新的声音喊了几声“六~六组,六组,集合了~~~~”(辉是本组组长,每次班级集合他都操他那满口的湖南腔这样喊)。
我醉意朦胧中听到组长这样喊,不禁一阵伤感,哎,六组,永远的四班六组,可是过了今夜我再也不能集合了。奕荥给大家来了一段成功学演讲,今晚他说话好有激情呀,说得头头是道,天花乱坠,和陈安之有一拼。我还没有完,即兴上去给大家学老太太扭秧歌,感觉那晚的自己很疯狂,大家也都疯了,置身在这样一个热烈的氛围中让人不得不疯,这才是真正的自己,真正的我们。
月亮已经偏西了,星光黯然,我们不管几点钟,也不问几点钟,我们只知道今夜无眠,远山在静默中注视着我们这帮快乐的孩子,蛙叫虫鸣伴着我们嘻闹狂欢,我刚来时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在我走时已变得亲切而令人留恋。
朋友们,我爱你们,过了今夜我会想你们,一晚的聚会是短暂的,在我心里留下的怀念是永恒的。
我乘坐的客车行驶得离特训营越来越远了,我飘飞的思绪还留在特训营,还在每个亲爱的朋友身上,在此我只想用这首歌的歌词来表达我的感受,来祝福我在特训营的朋友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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